“嗬……嗬……”

柯尔特惊恐的瞪大眼睛，一手捂着喉咙的血洞，另一只手在面前的空气中来回挥动，似乎想要捉住什么，或许是生命吧，谁也不知道。

但是不管他想要做什么，最终也不过是徒劳。喉咙被击穿，就算柯尔特他是伪领域也没用，他毕竟不是精灵，并不会释放生命能量。

所以说，他的死亡，在他的喉咙被刺穿的瞬间，就已经成了定局。

鲜血入柱般涌出，柯尔特的眼皮越来越沉，终于，当血液的流逝达到某一个程度的时候，他再也无法保持站立，双腿一软整个人跪倒在第，半眯着的眼睛看着天空，空洞且无神。

贝马早就傻了，在他父亲被刺的一瞬间他整个人就如同中了石化术一般，傻傻的站在原地，活似一个木头人。

柯尔特的跪倒就像是解除魔法的咒语，顿时将贝马从痴呆的状态中拉了回来。清醒之后的贝马，看到自己父亲的模样，顿时慌了手脚。手忙脚乱的从戒指中往出掏治疗药剂，内服的外敷的，但是那些上药大都是治疗细小伤口的弱效药，喉咙那么大那么致命的伤口，这些普通的药怎么可能起到作用。

终于，柯尔特最后的人生也即将走完，当他连跪着的姿势都无法保持，浑身发青的跌倒在地上不断抽搐的时候，贝马终于绝望了。

连滚带爬的来到柯尔特身边，扶起柯尔特，将他搂在怀里，大声的嚎啕起来。

张凡静静的看着这一幕，亲眼看着柯尔特咽下最后一口气之后，这才轻轻转身，朝远处走去。

“过度的贪心，可是会害死人的。希望你的死，能够让你的儿子有所领悟吧！放心好了，你儿子的命我给你留下，不会让你们贝马一家失去血脉的。”

临走前，张凡最后看了柯尔特一眼，目光中，流露出了这样的意思。

已处于弥留之际的柯尔特，居然依靠着回光返照的力量，读懂了张凡的眼神。虽然他要死了，却还是最后对着张凡表达了一个感激的眼神，很讽刺吧，明明是杀了他的人，他却还要感激对方。

心里轻叹了一声，张凡转身就走。

他的心里也不好过。老实说，他不想杀人，因为他如果这样做，无疑是自己坐实了联盟高层给他扣下的屎盆子。但是不这么做又不行，他必须立威，必须依靠着雷霆的手段，让其他人知道自己的可怕。只有这样，才不会有更多不长眼的人来打扰自己。那些曾经与自己有过密切关系的人，也就不会因为某些人误会自己实力低微而因此受到袭击。

想起那几张曾经熟悉的面孔，张凡的心里更难受了。

“或许，他们已经忘记了吧，也是呢，现在的我，还有什么资格，和他们联系在一起？”张凡自嘲的笑了笑，脚步微微加快，朝屋顶的边缘走去。

“畜生！你给我去死啊！！！”

就在这时，小贝马的声音猛然响起，紧接着，一道破空声响起。张凡身形一晃，从原地消失不见。就在他刚刚离去的瞬间，一把刀已经从他刚才站立的地方划过，在空气中留下了一条明显的痕迹。

早已经转到一旁的张凡，抬头看了看状似疯狂的小贝马，眉头微微的皱了皱。

“不要自己找死，我不想杀你。”

“哼！假惺惺！杀了我的父亲，居然说不想杀我？我呸！狗屁玩意！有种你就杀了我，你不杀我，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死在我的刀下。就算我杀不了你，我还有儿子，儿子还有孙子。你也有你的朋友和亲人，我就不信，你能护他们一辈子！！！”

小贝马赤红着双眼，神色狰狞的瞪着张凡，厉声说到。

张凡闻言，眉头皱的更加紧了。

“我说了，我不想杀你，你别逼我。”

“什么？你说什么？别逼你？哈哈哈哈！好笑啊，真的是好笑啊！我不逼你，这是你逼我的！你杀了我的父亲，我要为他报仇，所以……”

“你去死吧！！！”小贝马大喝一声，高举手中的武器，飞速的冲了过来。

不过，这个所谓的飞速，在张凡的眼中却可笑的紧，这样的速度，对他来说和没有一样，比起蜗牛也快不了多少。不过，就算是小贝马的速度在他看来是如此的缓慢，他依然没有任何的躲闪。就那样直剌剌的站在原地，静静的看着小贝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