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恐高症这也受不了啊——啊!”
一阵风吹过,刚刚安定下来的咸猪手又开始打转了。
“走吧,没什么好看的。”历来极具正义感的王森一听是咸猪手立刻皱起了眉头,在他眼里,任何性犯罪都应该人道毁灭。
“咸猪手也罪不至死啊?”那天从来都是菩萨心肠,但是他的慈悲仅针对王森想毁灭的那一类人。“况且,不能只听一面之词嘛!或许他是被冤枉的呢?”
“说的是,我看我们得想想办法先把人弄下来再说。”苏端成点着头附和,看了看王森的脸色又补充说明道,“大不了查实罪证之后再把他放上去。慧宜你说呢?”
“对对对,慧宜是婚恋咨询专家,这种问题是小case……”
那天一边说着,一边想起闻慧宜在热线中怂恿咨询者用硫酸洗脸,说人家“活着祸害社会,死了糟蹋地球”。不行!让谁去也不能让闻慧宜去,好好一只咸猪手非被她说死不可!
“咦?慧宜呢?”环顾周围,不见闻慧宜的踪影。那天与苏端成对视一眼,均心知要遭。
“呃、呃、啊————”
咸猪手突然再次发出凄厉惨呼,间杂着闻慧宜的巨喘和亢奋的笑声:“你跳啊?跳下来嘛!呼呼,放心,就算你摔成一摊烂泥我、呼呼、也能救活你的。啊哈哈哈哈,来嘛,呼呼,跳嘛!”
那天循声望去,哇靠!只见闻慧宜摆了个驼背老奶奶拄拐杖的姿势,双手抓着那竹竿奋力摇动,一边累得直喘粗气,一边止不住地大笑。
坚韧的毛竹终于忍不住发出“噼咔”一声抗议,咸猪手的呼叫声戛然而止。紧接着,空中洒下一圈又一圈小小的黄泉。
“呀——”
这回尖叫的是正当竹下的闻慧宜。趁着警察还没反应过来,那天和苏端成赶紧上前一左一右架着她退出场外。
“好吧,被闻神医这么一闹,我看这竹子撑不了多久。”那天将闻慧宜按在凉亭的围栏上坐下,开始对伙伴们动员,“我们得赶紧想个办法救人。”
“有什么可想的?大不了摔下来,我给他一鞭子不就活了?”闻慧宜仍在兴头上,一边喘息,一边不安分地探头张望着竹子的动静。
“神医稍安勿躁,我只是在想,娄阿树还有他那台破电脑说的话恐怕得打个折扣,不能全信。以前你那鞭子治的都是些小毛小病,如果这家伙真的摔成一摊肉泥、你有把握能把他恢复原状?”
闻慧宜歪着脑袋想了想,显然是想到了一坨新鲜肉泥,一阵恶心涌上喉头。她捂着嘴强咽了下去,依旧带着满脸天真笑容答道:“我没把握,可我不介意用他来试试,反正他这样的人才治不好也没什么大损失。”
“将一摊肉泥恢复成人形?在这儿?未免太惊世骇俗了吧?”先前在饭店里,王森已经提过这个问题。如果要使用这些异能,必须悄悄地使用,不能大鸣大放,让人把他们几个当成怪物。
苏端成不知想到了些什么,干咳了两声:“咳咳,我们再看看有没有别的提议。”
那天自忖自己的油好像派不上什么用场。别说他做不到,就算他能定点定量地把油涂满整根竹竿,咸猪手从那么高的地方高速滑落、和直接摔下来也没什么大区别。王森的红眼病貌似也没用。
“我有个主意。”闻慧宜首先提案。
“驳回!”那天想也不想地回答。
“你还没听我说嘛!”
“驳回!”
闻慧宜撅起了嘴,苏端成赶忙道:“听听也没什么坏处的,啊?听听看吧?”
“我觉得可以让端成替了他的身,然后让晋驰上去把人救下来。”闻慧宜冲着那天做了个鬼脸,开始推介自己的方案,“当然,他在端成体内时仍有可能寻死觅活,为了以防万一,端成发功前必须先捆上。”
“绑、绑起来?在、在这儿?”苏端成的脸上迅速升起红旗,连眼仁都红了,鼻孔中放出两道牛一般的粗气,和闻慧宜两个对喷。
“这也太惊世骇俗了吧?”王森照例感叹了一句。
那天对苏端成和闻慧宜两人的这种yy能力早已见怪不怪,攒着眉和苏晋驰商议:“我看不行。这么远的距离,那家伙又一直在动,端成很难捕捉到他的眼神。况且,他在那竹尖上,你有把握能把他救下来吗?一旦端成捕获了他的精神,空躯壳很可能失手掉下来的,那还不是一样白费事儿?”
“嗯。”王森附议,“我觉得要救人,还是应该以劝导他自己下来为主。”
“那行,我先上去一趟,看看能不能说服他。”苏晋驰话没说完已开始行动,如狸猫般刷刷刷地窜上近旁的另一棵毛竹,转瞬已到了竹尖。
“哇,这也太……”这回王森的感叹只发表了一半,后半句旋即被骚动的人声湮没了。
苏晋驰没有发功,那天知道,他若是发功的话控制度会大打折扣,不可能这么笔直地从一棵竹子上去,也无法说停就停。这家伙是真下苦功练过,就凭他这一手,明天就能红遍网络,成为人猿泰山的代名词。
苏晋驰迅速上到竹顶,并不急着救人。他两腿上下错开盘在竹竿上,奋力晃动竹子,让这竹子如咸猪手的那根一样一圈圈荡漾。然后松开双手,上身后仰,嘴里“喔嚯嚯——”地乐着,做起了离心运动。
他倒不是卖弄,只是找到了一件有趣的新玩具,正爱不释手。人群随着他的惊险动作发出一阵阵整齐划一的惊呼。
“太惊世骇俗了!”王森终于还是发表了自己的感叹。
(猪手还是酱了吃比较好,在某位书友的书中读到过,酱猪蹄已经有上千年历史了,哈哈~~~~明天下午14:30再见。)